资本的本质就是掠夺,轻便、时尚、“性价比高”、从生产到回流周期不断加快.....,这些特质使得优衣库、zara、h&m等快时尚品牌迅速席卷消费市场,广受欢迎。一次次的消费狂欢,我们面对的是精美包装之后的终端产品,却也让我们忽略了成衣制品的源头——作为农作物的棉花。为什么会是棉花呢?对于历史,其实没有新鲜事。一朵小小的棉花,其实也是资本的武器,但是对于被掠夺的国家和民族,这朵棉花是带血的……小编整理了一些资料,一起来看下吧!

资本的本质就是掠夺

美国棉花采摘者在密西西比州,1885年左右。休尔顿档案馆

在这里推荐给大家讲述棉花是如何作为工具来席卷全球,如何从无到有实现资本市场全球化的图书就是《棉花帝国》,本书荣获第十五届文津图书奖。

本书讲述的是欧洲主导的棉花帝国兴衰的故事。

在这一过程中,数以百万计的人终生操劳,在慢慢扩张到世界各地的大片棉花田里耕作,从顽强的棉花作物上摘下数以亿计的棉铃,把棉包从车上搬到船上,再从船搬上火车。

在这一过程中,各国为了攫取肥沃的土地而发动战争,种植园主将不计其数的人置于枷锁之下,雇主缩短了他们的工人的童年,引入新机械导致古代产业中心的人口减少,而工人,不论奴隶还是自由人,都为了自由和维持生计的工资而斗争。

那些凭借一小块土地维持生计、在粮食作物旁种植棉花的男男女女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生活方式的终结。

他们抛下农具,前往工厂。在世界其他地方,许多自己织布并穿着自己生产的衣服的人们的商品被无休无止的机器产品淹没。他们离开了纺车,进入田野里,陷入了无休止的压力和无尽的债务陷阱中去。

棉花帝国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奴隶和种植园主、商人和政治家、农民和商人、工人与工厂主不断进行全球斗争的场所。

摘自:《棉花帝国》〔美〕斯文·贝克特

1908年,北卡罗莱纳州惠特尔棉花制造公司里

一位纺纱女童工

棉花、资本主义和全球化,这是贯穿《棉花帝国:一部资本主义全球史》全书的三个关键词。

与大多数撰写资本主义历史的著作不同,《棉花帝国》并不致力于仅仅解释世界的一部分。

本书将在全球框架下理解资本主义,这也是唯一能恰当地理解资本主义的方式。

故事从古代的棉花种植开始,,穿越欧洲创造的三个”棉花帝国“时期,一直写到20世纪棉花产业重返亚洲结束。

在书中,作者贝克特提出三个核心问题:

(1)棉花为何在过去三百年中成了世界经济中最为成功的一种商品?

(2)发端于欧洲的资本主义为何能够借助棉花而生长成为一种全球性经济体制,不仅制造了当今世界经济的南北大分流,而且还不可逆转地改变了大多数人类的行为方式?

(3)棉花经济与全球化的关系是什么?棉花经济的全球化是如何发生的?推动它发生和演变的动力和机制是什么?

美国内战所造成的巨变,蓝色是指美国出口的棉花

在战后急剧削减

今天,棉花无处不在,以至于我们很难认识到棉花也是人类的一个伟大成就。

在你阅读这一句话的时候,也许你就正穿着由棉花织成的某种衣物。

很有可能你从没有在棉枝上采过棉铃,未曾见到过原棉的纤细纤维,也从没有听到过纺纱机和动力织布机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噪声。

对于棉花,我们既熟悉又陌生。我们将它的恒久存在视为理所应当。我们贴身穿着它。我们睡觉盖着它。我们把婴儿裹在它制成的襁褓里。

棉花应用在我们平时花的纸币上、早上用来醒脑的咖啡滤纸上、做饭用的植物油中、盥洗用的肥皂里以及人类战争中的火药里。

事实上,阿尔弗雷德·诺贝尔(Alfred Nobel)因发明结合了硝化甘油和硝化棉的无烟火药,于1887年获得英国专利。

棉花甚至是你手中的书的一个重要的基本成分。

第二章  缔造战争资本主义

对棉花产业的重铸最初并不是来自技术进步,也不是来自生产组织方式的优势,而是源于一个更为简单的原因:跨越大洋投入资本和力量的能力和意愿。

欧洲人越来越频繁地——往往以暴力的方式——挤入棉花贸易的全球网络之中,包括亚洲内部的以及亚洲与世界其他地区的贸易网络,然后利用同样的力量建立起非洲、美洲和欧洲之间的全新网络。

欧洲人的棉纺织品贸易把亚洲、非洲和欧洲紧密地联系在一个复杂的商业网络中。在此前四千年的棉花史中,从来没有这样一个跨越全球的网络。

此前也不曾有人用印度织工的产品在非洲购买奴隶,然后把奴隶贩运到美洲的种植园去,生产供欧洲消费者享用的农产品。

这是一个令人惊叹的体系,清晰地表明了资本和国家力量联合在一起所拥有的改变世界的力量。

欧洲人的贸易网络扩张到亚洲、非洲和美洲,主要靠的并不是价廉物美的商品,而是靠武力屈服竞争者,以及欧洲商人在世界很多区域的强制性存在。

棉花产业链独特的是从生产到加工销售等环节

它是一个“组织化的、被监管和被控制的过程”

第五章   奴隶制盛行

棉花种植能在美国迅速扩张,部分原因是种植园主利用了他们的殖民地先辈在种植“白色黄金”方面积累的经验。

早在1607年,詹姆士敦的拓殖者就种植棉花了。到17世纪末,旅行者已经将来自塞浦路斯、伊兹密尔的棉花种子引种到美国的土地上。

在美国独战争争期间,因为无法从英国获得棉布,种植园主种植更多的棉花作为替代,同时让奴隶有事干,因为奴隶过去习惯种植的烟草和大米已经缺乏市场。

1838年,联邦军队开始将切罗基人从他们在佐治亚的祖居地赶走,把这些地方变为棉花田。再向南,佛罗里达异常肥沃的棉花种植地是1835年至1842年从塞米诺尔人手中攫取的,这是美国在越战之前经历的时间最长的战争。

美洲印第安人很清楚这一军事-棉花复合体扩张的基础:切罗基人在1836年遭到驱逐时,他们的酋长约翰·罗斯在一封写给国会的信中说:

“我们的财产就在眼前遭到掠夺,我们的族人可能遭受暴力,甚至我们的生命也可能被夺走,而你们对我们的投诉置之不理。我们失去了国籍;我们被剥夺了公民权;我们还被剥夺了人类大家庭成员的身份!”

只有针对原住民的残暴扩张战争,可以与动员奴隶劳动所需要的胁迫与暴力相提并论。

种植农场里的美国黑奴

奴隶们比其他人都更理解棉花产业成功的暴力基础。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们会以生动的细节做证。

1854年,逃亡的奴隶约翰·布朗(John Brown)想起他是怎么“被牛皮鞭……打的”,以及监工如何“搜捕‘逃亡的黑奴’”。

他记得,“当英国市场的[棉花]价格上涨时,可怜的奴隶立即感觉到了这一后果,因为他们的日子更加艰难,鞭子也不停地抽打着”。

另一个奴隶亨利·比布(Henry Bibb)记得那可怕的暴力:“在监工的号角声中,所有的奴隶都集合起来目睹我受罚。我被剥掉衣服,被迫脸朝下趴在地上。地上揳了四根桩子,我的手和脚都绑在这些桩子上。然后监工就用鞭子抽打我。”

《棉花帝国:一部资本主义的全球史》

在棉花帝国数百年的历史中,我们可以看到资本是如何把棉花一步步加工升级变化成赚取巨额利润的商品,在这种过程中,资本的形态也不断变化,展示出惊人的适应力。

从粗暴掠夺、奴隶种植、产品倾销、产业转移到生活方式的象征,现在棉纺织业利润的大头已经不再是棉花种植、纺织布料等环节,种植者再也不可能拥有南北战争时期“挟棉花以令世界”的影响力了,现在上游的服装设计、品牌营销环节才处于主导地位。

“中国市场虽大,但不欢迎,任何恶意中伤者”

作为世界最大棉花消费国、第二大棉花生产国,我国2020/2021年度棉花产量约595万吨,总需求量约780万吨,年度缺口约185万吨。其中,新疆棉产量520万吨,占国内产量比重约87%,占国内消费比重约67%。

新疆长绒棉,世界顶级,做衣被,暖和、透气、舒适,长年供不应求。为满足国内需求,中国每年需进口200万吨左右棉花,近年来积极拓展进口渠道,确保国内棉花供应链稳定。我国还建立了棉花储备制度,确保棉农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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