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生活在安徽皖北地区农村,农村地区人口稀薄,向来多鬼怪事。小时候,玩了一天,晚上借着月光和远处的鬼火,坐在门口的大树下,缠着老爷爷老奶奶讲那些鬼鬼怪怪。二十多年的生活,听说的已经太多,包括亲人、朋友、同学说的,一般的都不可信。但其中也不乏一些听到的或亲眼见的真人真事,下面摘录几件在我们那传的比较多、影响比较深的灵异事件与大家分享,其真实度>80%,信不信由你!

一、毛人

故事是听爷爷那辈人说的,距今已经近60年了。我找了很多人证实了,都说确有此事!当时我们的这个村子还很小,只在现在的其中一个宅子上住了七八户人,宅子四周被小河围绕,只有正中央的一条坝子通往外界。

有一年冬天,村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去世了,家人很伤心,趴在他身上哭,有个孩子不小心将眼泪落在了他脸上,但是没有在意就把他给埋了。事情没有就此结束。一个多月后,一个牵老骆驼算命看相的人从村子旁经过,到坝子口停下了。有人问他原因,他言我们村有人新死,但尸体已不在棺中,而是躺在了死者家的粮囤里。村人半信,有几个胆大的汉子掀开粮囤,皆面如土色,果如算命人所说,一具尸体笔挺挺的躺在其中。

后来算命人解释,死人身上粘到活人的眼泪就有可能变成毛人(僵尸的

一种),开始身上长出一层细细的绒毛,犬牙变长,指甲、头发疯长,真正可以活动具有伤人能力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犬牙及颈,指甲一寸多长,毛发遍身。我们村这个才刚过一个月,还对村人构不成威胁。在场的人都怕,就请那人设计解救。他当即命四五命壮年男子把死尸抬到坝子路口,架火烧了半天,烧成一堆骨灰,找了个坛子连同柴灰一起装进去,又埋回了原处。到此人们惊魂方定,但仍觉不可思议,至于那死尸如何爬出坟墓又进入粮囤的,已无可得知。

二、乱葬岗

在村正南大约半里地,一条较大的河边,使周围四五个村的正中间。这是三年自然灾害前后扔死人的地方,附近村庄饿死冻死的人都扔这儿,一般无棺、浅埋,有席子卷着就算不错的了,很多都直接扔到地面上,根本无力办理后事。其中孩子最多,大部分扔后第二天就只能找到孩子的脑袋和手脚了,其余部位被一些饿极了的人盗吃了。小孩的肉比大人的细嫩,省柴易煮,汤鲜味美,关键小鬼的能耐也没那么大,不会有人身伤害。

我们村有一个老太婆叫老殷的就经常干这事,吃的两眼泛红光,说话臭气熏天。久了人到她家去,发现床下横七竖八的人骨头,甚是恐怖,不得不佩服其胆量。不过她倒是挺长寿的,如今还健在,叫人忍不住思考人肉的营养价值

。不过灵异的事不是发生在她身上。说我们村有个老头,人送外号“冒失鬼”,小时候我特怕他,现已去世六七年了。二十几年前有次麦忙季节,成地的小麦割倒在地,还没来得及拉回场地,需要有人在那守一夜。他家当然是他了:男的,老的,胆大的。

他叙述说,当夜他倒头熟睡,半夜听到有个小孩一直喊他爷爷,他以为天亮了二孙子来给他送饭了,就应了一句,结果四周一片寂静,他睁开眼吓坏了,天上繁星无数,大地一片漆黑,忽然想到他那夭折的大孙子就埋在那儿,刚才睡的迷迷糊糊竟然忘记了二孙子也很大了怎么会是个小孩呢!不过他毕竟叫“冒失鬼”,裹了裹被子,一觉又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他家人去那烧了纸钱放了鞭炮,相安无事。乱葬岗出事挺多,鬼火都是小意思,鬼打墙也有很多人遇到过,往往一大片庄稼被一个人一夜间踩坏完。鬼哭鬼叫也出现过一些例子。我堂哥一次傍晚回到家嘴唇发青,头发竖起,浑身哆嗦不止,连话都说不清楚。后来渐渐稳定情绪后告诉大家,他骑车经过那儿的一个干沟头的时候,几声清晰的婴儿哭声在他耳畔响起,他头也没回的飞奔回家。明天上午几个人去看,一团破旧的棉花包着一个变黑了的皮粘在骨头上的小娃子,死了不下于一个月了,然而他明明听到了新生儿的

哭声,毛骨悚然。

这事发生在90年代。90年代我们那犁地还用耕牛,有时候白天没犁完晚上还要借着月光继续。大伯就有次这样过,晚上过了九点,地里其他人走完了,只有他大概还有不到十个来回就结束了。此时凉风习习,秋虫声声,汗湿的衣服粘在身上透心的凉,寒战一个接着一个。这回他到了地中间时,忽听到前头有人在呜呜的哭,他心里开始发毛了。等到了地头转个弯,又听到那头有人哭,他当即工具也没收拾,牵着牛就回家了。确实,这里就是很邪乎,我一个人死也不去那里。

三、汤园湖

简称汤园,名字挺叫人嘴馋的,不过这里发生的事就不让人那么自在了。汤园在我家北七八百米,离另一个村比较近,是我每次上街、去市里的必经之地,我只限于白天会从这里经过。此处原是条小沟,不知道那年那月积累的冤魂,以至于我们这的每个人都知道这里“紧”(易闹鬼)。我村附近村上有个姓胡的,五十多岁,他的事我们都信了。大概有十几年了,那天是他的祭日,不过当时他可不知道。天刚下过雨,他中午在亲戚家喝过酒,醒酒半天后天将黑开始回家,结果一夜都没到家。天亮后家人去找他,发现他趴在那条小沟里,脸深深的陷入泥中,死了。但是沟里的水没有半指深,很显然是有“人”在后面按的。现场脚印无

数,明显的有打斗的痕迹,后经验证,那些脚印完全出自一人,就是死者自己!诸君,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与之打斗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

这是挖湖之前的事。后来为了养鱼,有人花了两个月在那挖了个小湖,水清质优,夏天我曾与伙伴在那游了多次一直无事,后来有人在里面淹死了,我就再没去过。这人死的蹊跷,与他一起去的有四个人,结果大家游完了竟然都忘记有他就回家了。打捞上来后那孩子的肚子胀得像个鼓似的,脸色乌青。但是至今为止那四个人一直不承认和他一块去了,不知道是怕担责任还是真的不知道,然而就死亡时间与他们所说的时间一致,而且还有其他人证明他们五个人是一起的。

或许这只是一个意外,但下面一个例子的可信度至少有80%,是我们村一个很老实的人亲口告诉我的,是他亲身经历的。说有一次(2004年)夜里他骑摩托从那经过,刚好到汤园地界摩托电全熄灭了,他修了一会没修好,心想一会就到家了干脆推这回去吧。黄黄的月亮,微冷的风,远处晃动的小树,湖里不住的蛙鸣,都使他头皮发麻。他明知道这里的情况,心里不只一次提醒自己不要四处乱看,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这一看让他后悔一生: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放着两张八仙桌,桌旁坐满了人,男女老少,觥筹交错,

正在畅饮。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得不清,但那确实是一场酒宴。他顾不得多想,推车就跑起来,奇怪的是刚过了汤园,车灯全亮,很容易就发动起来了。他骑上车,头也不回的飞奔回家,全身汗湿犹如雨淋。

四、替身

挨着村东北角本来是一块平地,80年代建起了一座砖窑厂,几年下来,被挖出一个广阔的水塘,成了我们这些孩子夏天洗澡游泳的好去处。去年打电话回家时,家人告诉我那水塘又淹死人了,一个小孩。事情是这样的。三个十来岁的孩子放学后相约去洗澡,其中一个半路被父母叫回家,结果刚回到家二十分钟左右就听人喊有人落水了,到时看到两个小孩躺在岸边。其中一个母亲哭着抱着孩子坐起,这个孩子头歪向一边,从此天人相隔;而另一个孩子的母亲正要同样抱起时,被父亲扇了个耳光,说这样水沉下去孩子再也活不了了。这时有人牵头牛过来,把孩子翻了个身,头脚分别朝下的抱上牛背,赶着牛在空地上来回走动,顺着孩子的嘴巴流出了很多水。

后来医生来了,诊断后给他输液,直盼了三天三夜,孩子大喊几声“我不要过去!”然后惊恐的睁开眼睛。后经大人询问,他才慢吞吞吐吐的将出了事情的经过。那天他俩下了水塘,不敢去深水处,就在水边玩耍,一会儿他们看到水塘中间的水面上站着两个人,

可能是父女,面带微笑,招手让他们过去,可他们不敢,就没有过去。而那对父女就一直在那笑着招手,后来那人就慢慢的向他们走来,拉着他们过去,他们大呼“我不要过去!”几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着这个叙述,我脊背发凉,心想难道是他们!老伍父女!出这事的时候我还小,距离现在已经有十几年了。有天我正在看电视,听到有人说老伍父女卖菜回来下水泡凉时淹死了。我当时没敢去看,只听说死状可怖。可巧就在一周前离水塘不远处埋了个已怀胎七月的上吊死的妇女,一时间村里议论纷纷,都说是冤魂找替身,于是我们再没敢去那边游泳。七八年过去了,这件事渐渐被人遗忘了,又开始有人去洗澡了,但好多都是白天几个人一块,接下来的几年都没出事。而新一轮的小孩根本就不知道此事,只是大人都说那儿“紧”也没说具体,于是他们就不知深浅,结果又酿悲剧。

这是我的分析,与村里人的观点不谋而合,紧张!

五、半路遇友

小芳和小蕊是一对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后来小蕊嫁到我们村西北的一个邻村A村,小芳出门打工去了,它们一年见不上两次面。大前年年底,小芳从外地打工回来,走到我们两个村之间的路上时忽然下起了小雨,她正不知所措,这时小蕊打着伞出现在她面前,小芳喜出望外,忙进

伞下与之边走边聊,看着小蕊挺着的大肚子小芳还调侃了一番,但她见小蕊神情凝重,表情诡异,也就住口不提而改聊些家常。这样一直走到村口的小桥边,小蕊突然停了下来,说“我不能过去了,你自己回家吧,有机会再见!”小芳虽觉得奇怪却也没有细问就道别了。

回家后家人见她身上半干就问她,小芳把路遇小蕊的事跟家人说了,家人立即目瞪口呆,半晌不言。小芳忙问究竟,原来,小蕊已经死去一个多月,家人一直没有通知小芳,怕她一个人在那边伤心没人关心,本想回家就告诉她,不想会出这事。小蕊死于难产,至死孩子还留在肚子里,一尸两命,也许是想念小芳吧,特出来相会,奈何不能越界,只能送到小桥边又不能直说留住小芳,只好就此分别。小芳如今回想起犹有后怕,但觉得能与她最后谈了一次也不惋惜了,这也算是最好的结局吧。这件事绝对真实,已在外面村里炸开了锅。

六、排灌站

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们这的专有术语,其实只是间小屋子,用于在旱季给水稻浇水时盛放大型水泵的,因此这间小屋只能在野外了。那是九十年代初用的,当时我们觉得好玩,经常爬到房顶上或是从长长的输水管道里来回钻着玩,那时身子还小,爬在里面挺宽敞的。九十年代后期因为我们改稻试验失败,又种回了小麦,

于是排灌站则废弃至今。现在去看时只见墙的下面一半已经长满了青苔,房子破破烂烂,一个黑漆漆的门洞,晚上从那经过时总不由自主的感到阴风阵阵,毛骨悚然。

这里发生一件事,发生的时候我已上高中,不在家了,回家后我妈告诉我的。说我们村的几个小孩去排灌站玩耍,当然玩的还是我们当年的勾当。其中一个小孩钻进管道后大哭起来,其余几个不知道出什么事了,都去拉他的脚,却怎么也拉不动,都慌了,忙去叫大人。结果大人到了依然是拉不出来,孩子在里面哭的更厉害了,象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而此时已是傍晚,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觉得是一个力量很大的东西在里面拉扯着孩子。

这时有一位有些见识的老人(上文说的“冒失鬼”)来了,他刚看了一眼就让人去取火纸与污水来,然后先在管道内烧了一叠纸,试了一下还是拉不出来孩子,于是他让人把那桶污水泼过去,在那一刹那迅速大力的拉孩子的脚,孩子被解救出来了,可是已经昏迷不醒,手腕上呗掐出两圈深深的发紫了的印迹。所幸抢救成功,孩子醒后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不过“冒失鬼”知道,他说肯定是见年前那女的,还游荡在这儿。至于刚才的做法,他说那是先礼后兵,让她明白我们是逼不得已,以后不要再找我

们的麻烦。鬼怕污水,怕恶人,更怕不怕鬼的人。提到那女的,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

这件事最早是由我一个远房五叔叔经历的,那时也轰动了远近几个村,我曾经缠着他让他把事情从头到尾跟我说过一遍。十几年前,我叔叔二十出头,一年四季外出打工,只有农忙节和过年会回家。那年麦忙假,叔叔上午到家下午就去干活了。天将黑的时候,忽然来了三急之大,肚子犯鼓了。而当天麦子基本已割倒在地,只有不远处的排灌站还算隐蔽,况且本来就成了来往路人排泄的好去处,这时当然会去那了。刚走进去,就闻到一股腐臭,不过里面本就多便便,有点味道是很自然的了。谁知刚进行到一半,一个女的走了就进来,由于当时叔叔还没结婚,羞得连头也没敢抬,只见那女的光着脚,皮肤白的毫无血色。叔叔有点害怕,这时她递过来一卷纸,叔叔犹豫了一下接过来用了就急忙“逃跑”了。回去跟几个哥哥说了,还被他们嘲笑了一番。

第二天又有人过去,发现里面竟然躺着个光着脚丫的女人,披头散发,已经死去两三天了,那么热的天,臭味很浓了。叔叔知道后心都跳出来了,他在想他昨天怎么没看见,难道见的那人就是鬼!但是他没有勇气去再看一眼验证一下。而那具女尸经几个人来认都不是,被我们村花钱雇的乞丐埋在

了排灌站附近,成了一座无主的孤坟。

七、张瞎子

他有眼病,一只眼睛失明了,应该就是现在说的青光眼吧。另一只眼睛的视力还行。旧社会的医疗条件不太好,农村人又穷,能吃饱饭就不错了。治好眼睛也就没有多大的可能。时间久了,人们就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张瞎子。张瞎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人穷啊,老婆都讨不到的。

夏天的夜,很热,男人们都习惯拿了铺盖去村头的打谷场上睡觉,因为那里要开阔通风一些,张瞎子也一样,和大家一起去打谷场上睡觉。夏天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睡到半夜的时候,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眼看一场大雨就要来了。大家就准备收拾铺盖回去,张瞎子刚把铺盖卷好还没有拿起来,这时一个闪电掠过西南的天空,借助闪电的光亮,张瞎子看到一只黑灰色的兔子模样的动物朝他这边跑了过来,然后嗖的一下就个钻进了他虚卷的铺盖里。张瞎子倒也不傻,他听老人们说过,打雷下雨的时候,有时就是老天为了惩罚一些人或是成了气候的动物(我们暂时这么叫吧,叫它们妖也可以)。它们会跑到人这里来避难。所以他也就假装不知,小心地把铺盖抱起来往家里走去。回家后把铺盖小心地平放在屋檐下,刚放好,一场大雨就来了。其实他还是有些怕的,他就回到屋子里。

也就是抽几袋

烟的劲夫,雨停了,依然是满天星斗,一弯明亮悬在中天。张瞎子透过窗户看到那个动物慢慢从他铺盖里钻出来,头朝着他门的方向,两只前腿做了个下跪的动作,然后飞快地跑开了。这事情张瞎子也没有张扬,只是自己觉得这个动物还是有灵性的。原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在以后的几天里,夜半时分,张瞎子都会做一个相同的梦:一个灰衣老者对他说;“张瞎子,你明天中午到村头的老屋里,我要送你一副眼镜。开始张瞎子也没在意,以为只是一个梦。可是每天都做这个梦。他就有些好奇。心想,我就去一趟看看到底会怎么样。

于是,第二天,他就去了老屋,这老屋原是一个破落人家的,现在没有人住了,屋顶透着光。张瞎子就找了一把干草,坐在屋里面等,过了吃午饭的时间,还是没有人来,他还在等,后来就不知不觉睡着了。这时他看到一个灰衣老人走了过来,也就是每天都梦到的那个老人。老人拿出一个金黄色的眼镜,说,张瞎子,我把眼镜给你戴上了。然后把眼镜给他戴上了。并对他说,这件事你不能跟任何人说(各位网友肯定会问这事我是怎么知道的,就往后看吧,后面有说明)。这样对你有好处的。有了这副眼镜,你会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一阵凉风吹来,张瞎子醒了,原来又是一个梦。

尽管是一个梦,可张瞎子还是守住了这个秘密。

说来也怪,张瞎子的那只失明的眼慢慢能看到一些东西了,几个月后,就和正常人一样了。张瞎子眼睛好了,村上的人也觉得好奇怪,可毕竟是农村人,不明白的事情也没有人会去弄清的。只能说张瞎子的运气好呗。他这才明白,原来是那晚他救的那个动物在报恩啊。并且张瞎子发现,他能看到一些有病的人被灵魂附体了,谁家的风水不好了,开始自己也不相信。后来他试着给人看,告诉别人怎么怎么样。别人按他说的,烧些纸钱什么的,别人的病也果真会好。这样张瞎子的名声越来越大,生活也越来越好,也娶了个不错的老婆。

人的运气也不是一直都好的。六十年代的时候,搞什么打倒牛鬼蛇神的运动,破除迷信。张瞎子自然是被批斗的对象。人们问他为什么会看这些东西,他当然不说,后来由于受不了无休止的批斗,就说了灰衣老人送他眼镜的事情。当然人们是不相信的。这个时代过去了,人们都自由了,人们还是会找张瞎子看病看风水,可是他再也给人看不好什么病了。应该就是人们说的天机不可泄露吧。泄露了天机,就什么都不灵了。

八、鬼推车

以前邻村有一个张老汉,他一赶集卖菜为生计。有一年冬天的一天,天还不亮,他就起床了,先把屋内的白菜搬到架车

里(这种车的车厢是木制的,人拉着才能走,以前农村里这种车很普遍,)待他架车架满了,天还不亮,为了赶早集,占个好地方,就顾不得天黑了,他拉着架车用手电筒照路,朝集市的方向赶去。

去集市的路上,有一段上坡路,在他平时拉着架车来到这段路上,都必须要过路的人帮他推车,才能过去,可是今天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天还不亮,路上根本就没有行人,他拉着架车,使劲地往坡上爬了几次,却因为拉车的力量不够,就又退了回来,这时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就想抽一锅烟,歇一歇,再使劲拉车爬一次坡,想到这里,他就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小旱烟和一些烟沫,并将这些烟沫装进烟锅里,就点燃抽了一会儿,等他抽足了烟,歇足了劲,又开始拉着架车往上爬,就在他艰难的拉着架车往上爬的时候,突然他感动架车轻了许多,似有人在架车后面帮他拉车,他扭过头朝后面看了一下,就看到后面有个灰衣老头正在架车后面使劲地帮他推车,他朝那灰衣老头感激地笑了一下,说:“老哥,谢谢你了,这一车的白菜是我种的,待会你拿走两颗,尝一尝鲜。”那灰衣老头听了他的话,也不应声,只顾一个劲的给他推车。他见灰衣老头没有搭理他,就没有往深处想,只顾浑身是劲地拉着架车朝坡上爬去。

过了一会儿,

他又扭过头朝那灰衣老头仔细地看了一眼,发现灰衣老头的身影十分眼熟,很像他们村里几年前得病死去的刘老汉,而且刘老汉死后,就葬在这坡路的附近,难道是他的鬼魂来帮我推车了,想到这里,他就感到一股莫名的惊悚,随后一想,可能是自己看错眼了,他根本就不是刘老汉的鬼魂,只是一个过路的热心人,可不能错怪了这个老哥的一番好意,这样想着,他也不感到害怕了,就浑身劲松地拉着架车往土坡上爬去,等爬过土坡后,天也亮了,他就停下架车,要从车上拿两颗白菜,来感谢一下那灰衣老头,就在他转身要去找那灰衣老头时,架车后面早就没了人,他就想,那个灰衣老头可能是回去了,这时他看到有一个年轻人骑着自行车从他后面赶来,他就问那年轻人,见没有见到一个灰衣老头,那个年轻人摇了摇头说,这一路上他都没有看到行人,却在坡那边的一个坟前,看见两颗白菜。

张老汉听到骑车的年轻人说土坡那边的一个坟前有两颗白菜,就撇下架车,跑过土坡那边看个究竟,等跑到土坡那边,他看到自己的两颗白菜正摆放在刘老汉的坟前,看到这里,他就吓得一PG坐在地上,满头直冒冷汗,心也砰砰直跳,原来刚才给他推车的灰衣老汉就是死去的刘老汉,他自从遭遇这一次鬼推车后,以后赶集,就再也不敢

起早了。

九、老桑树

这棵桑树在我们村的西北角,两条小河的交叉处,村里最有资格的老人也不知道它种于何时,树很粗,小时候我们五个小孩竟没有把它抱完,估计少说也有千年的树龄了。然而这棵桑树至今依旧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据说此树曾一度干枯过,后来居然又渐抽枝叶,返老还童。这儿有个传说:桑树干枯的时候树上有两只鸟做了个窝,窝里下了两个蛋。有天,几个调皮的小孩在树下玩,用竹竿把鸟窝给捅了,俩蛋落进了河里。一会儿从河里爬出两头水牛,到树下休息,离开的时候各自在树根撒了泡尿,自此桑树重新发芽。

这个传说有点胡扯,但有两条青花蛇住在树中确是真事,都有十几米长(目测,可能由于当时恐惧感而有些夸张)。这两条蛇有点灵性,每当我们村有人去世它们就会出洞,盘旋在桑枝上吐着分叉的舌头,很是吓人。而平时它们则在树洞里坚守不出,具体吃什么活下去的我没有敢去探险。现在我们村的人把树连蛇在一起称为神仙,几年前有人在树下建了个祭台,偶有香火。不能说是迷信,有人还就信好了,有病有灾都去拜拜,这是我们河蟹的科学所解释不了的。一般情况下我是不敢去那儿的,总以为它们会爬出来瞪我几眼。

十、打井

九十年代改稻试验失败后,我们又种回了小麦大豆。那

几年犹豫天旱严重,河水被灌溉用得几乎干涸,离河稍远的庄稼基本上都干枯掉了,于是村人决定合资打口井,用以抗旱救急,地点就选在村前地中央。

事情紧急,头天决定,次日就找来了打井队。我们孩子好事,也跟着去看。钻头插在地上,上安以钢管,周围四个旋转的把子,村里找来八个年轻力壮的像推磨一样一圈圈的转,一点点的往下旋,五米一接管子。大概接到四五根管子的时候,只听“谑”的一声从地下喷出一股液体,大家都欢呼着出水了,却见落到地上的全是一滩滩殷红的鲜血,又腥又臭,大家一下子惊恐嚎叫起来。打井队的俩人忙制止说没事,可能打到地下大蟒蛇身上了,不会有危险的。大家心情稍微平静下来,继续工作。

钢管一个接一个下去,眼看十个就要用完,钻头忽然自己飞速的转动起来,把八个人扔了老远,三个当场晕倒。真的出事了,打井队的人也不知所措了。村里几个老人在一起商议,说这是打到土地爷的老窝了,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今天先停下,等明天杀鸡宰猪,好酒好菜祈求一下,请他搬个家。

第二天中午,于打井处摆了张八仙桌,桌上酒肉蔬果布满,高香点燃,鞭炮骤鸣,几个老人率众人叩谢礼毕,开工打完最后一节钢管,装了水泥筒子,井才算黯然完工。那年庄稼得水,收成还

算不错。我们还专门为此井做了个亭子,规定除了天非常干旱逼不得已的年份外,不许使用此井的水。不过是否真的是土地爷,我有点不信,或许是其他东西吧。不过反正如今大家可以安全的用它了,此事也没人多想过。

十一、水鬼

我姥姥家在涡阳县的宋营镇,我小时候在姥姥家里度过,这里有很多很多鬼故事,我记得村外有一条小河,河里的水很深,小姨总爱带我去小河边洗衣服,再后来姥姥就不让小姨带我去那里了,据说那里老爱淹死小孩和一些去河边喝水的小动物(注:小狗、小猫之类的动物),不知道已淹死多少小孩和小动物了,而且有的被淹死的小孩和小动物根本就找不到尸体。村民们都说:那条河里有水鬼,那些被淹死找不到尸体的小孩和小动物都被水鬼吃掉了,就这样大人们都不敢让自己的孩子去河边玩耍了,只是经常有小动物去河边喝水,被淹死在里面。

那时村里的小学,只有一、二年级,没有高年级。孩子们上到三年级时,便都得去邻村上学,而去邻村上学的路,必须得经过这条小河边,因此这些孩子们的家长唯恐自己的孩子在经过小河边时,会被河里的水鬼抓去,就要求学校里开车接送学生。

有一年春天的一天,村里有一个上三年级的小女孩,由于家里做饭晚了,她吃过饭后,没有赶上学校里来

接学生的车,她就一个人往学校里赶。在经过小河边时,她看到荷叶里有条大黑鱼在游动,出于好奇,她就停下脚步,来看那条大黑鱼。过了一会儿,突然那条大黑鱼迅速的朝她游过来,趁她不备,咬住她的脚,把她拉进了河里。她吓得拼命的叫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

这时,一个过路的村民听到女孩的呼救声,马上跑过来,跳进河水里,并快速地游到她身边,使劲拉住她,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动她。就在这个村民没有办法,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看到女孩的脚正被一条大黑鱼咬住了,那条大黑鱼约有一米长,重有百十斤左右。他急忙游向那条大黑鱼,拼命般的和它搏斗,经过一番努力后,他终于弄死了那条大黑鱼,把女孩救上岸时,发现她已经死了。当他回到村里喊些人来把那条大黑鱼打捞上岸,扒开它的肚皮时,发现里面有很多人骨头和一些动物的骨头。村民们这才知道,原来那河里根本没有水鬼,都是因为那条大黑鱼在作怪。自从那条大黑鱼死后,再也没有小孩和小动物被淹死在那条河里了。